第35章 羡慕,你女婿是隐世高人
看到打开的正门，牛小川心中一怔。
但是他的脸上，却带着从容的微笑。
刚才要是走侧门，轻则被打出来，重则去蹲牢房。
在骗子的世界里，每一个小小的意外，都是一种刺激。
骗子骗久了，有时候真的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享受行骗过程中的刺激。
这东西是会上瘾的啊！
临安城最高长官胡高柏，是一个极为迷信的人物。
平时多与和尚与道士来往。
自来到了临安城的这两天时间，牛小川就打听到了这个重要的消息。
不然的话，他今天就不会直接来到胡府大门口，装着一副高人的模样要去见胡高柏。
胡高柏不迷信，那就是另外一种见面方式了。
牛小川进了大门之后，绕过照壁，就看到了一身玄色常服的中年男子。
“无量天尊，贫道见过胡大人！”
牛小川向胡高柏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胡高柏走过来，笑着道：“道长即是高人，为何向我行礼？”
牛小川笑着道：“既然入了尘世，就要按照尘世的规矩来。”
“哈哈哈……”
胡高柏大笑了起来。
牛小川也是一脸的微笑。
胡高柏笑完之后，对牛小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长，请里面用茶。”
牛小川点了点头。
“不知道长名讳？”
胡高柏一边走，一边问道。
牛小川道：“贫道空虚道人。”
“原来是空虚道长，不知道长在何处修行？”胡高柏又问。
牛小川笑道：“不过是一处无名小山，不值一提。”
胡高柏点了点头，没有再问。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客厅。
请牛小川坐下之后，胡高柏让丫鬟上了茶。
牛小川没动茶杯，只是一脸微笑的打量着胡高柏。
胡高柏笑道：“道长在看什么？”
牛小川道：“胡大人，最近犯了嗔戒。”
胡高柏脸上出现了玩味的笑容，“道长，这贪嗔痴，乃是佛道三毒，道长修的乃是道。”
牛小川摇头道：“佛道本一家。”
“犯了嗔戒，又怎么样？”
“对大人来说，不怎么样，只是这嗔，倒是用错了地方。”
胡高柏一听，眉头皱了起来，“你该不会是舒美财请来的说客吧？”
牛小川笑道：“贫道确实是有人请来的，却不是舒居士请来的。”
“是谁？”
胡高柏都冷笑了起来。
牛小川道：“是舒居士的女婿叶枫，叶居士。叶居士听说胡大人对其岳丈有误会，特地请了贫道下山，前来做一名说客。”
牛小川的话音一落，胡高柏的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一种被欺骗和被算计的感觉，出现在了他的心头。
虽然敬重道士和和尚，但胡高柏却不是傻子。
他经常和那些真道士打交道，一眼就看出，牛小川不像是一个道士。
当然，他心里也不太确定。
毕竟这世上道士太多了，各有各的修行法门，各有各的修行方式。
看到胡高柏变脸，牛小川并不慌张，而是笑着道：“听说贵公子两年前受了伤，腿上留下了残疾……”
牛小川的话还没说完，胡高柏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的儿子牛玉瘸了腿这件事，在他心中就像是一根刺一样。
每一次听到有人提到‘瘸子’二字，对胡高柏来说，就像是有人用手按了一下心头的这根刺。
“来人！”
胡高柏大声道。
两名修炼武道的家臣，立即冲进了客厅。
只要胡高柏一声令下，牛小川就会被两人拿下。
牛小川仍旧一脸微笑。
他甩了一下拂尘，淡淡道：“胡大人的嗔，越发的严重了。贫道都还没有把话说完。”
“好！那你说！”
胡高柏指着牛小川，怒气腾腾道。
牛小川道：“贫道这次来，一是受人所托。本来想与胡大人结个善缘，看样子，这缘分结不成了。如此，咱们就来做个交易吧！”
交易？
这话倒让胡高柏产生了兴趣。
“什么交易？”胡高柏问道。
牛小川道：“一，舒家的岁布，只要胡家仍负责神河帝国的岁币，那就一直不变。二，一百万两银子。贫道出身贫寒，受了太多的苦，也想享受一下这世间的繁华。”
当提出这两个条件时，牛小川心里紧张得很。
他都忍不住在想，这次是不是要被叶枫给坑了。
要是换成别的骗子，是万万不敢按照叶枫所说，来到胡高柏的府上说出这一番话。
关键是，牛小川有脑袋里缺了一根弦。
以前他师父在的时候，他按照师父的计划去做。
每一次行骗的过程都很完美。
但他师父死了之后，他再单干，那就不行了。
被人揍了好几顿，有一次差点被打死。
心灰意冷之下，牛小川才回到了村里。
说白了，牛小川是一个喜欢行骗，但是又不会制定行骗计划的骗子。
当叶枫吩咐他干这件事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以前，而叶枫变成了他尊敬的师父……
“你既然提了条件，那凭什么让我满足你这两个条件？”
胡高柏坐了下来。
说完，他挥了挥手，让两名家臣退下。
都到了这个时候，牛小川都还能这样，就算是骗子，这心理素质，也是值得夸赞的。
胡高柏端起了茶杯。
他刚喝了一口茶，就听牛小川道：“胡大人，你把贵公子叫出来。治好他的腿，贫道也好拿钱离开。”
“啪~”
胡高柏手中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说啥？”
胡高柏站了起来，一脸震惊的看着牛小川。
牛小川却闭上了双眼假寐，不理胡高柏。
胡高柏见牛小川这副模样，脸色一阵阴晴不定。
片刻后，他才道：“让胡玉过来！”
“是！”
客厅的侧门，一名丫鬟应声道。
胡高柏又坐了下来，不停的打量着牛小川。
这时候的胡高柏，身上再没有之前那样的气势，而是显得有些忐忑。
自从儿子腿瘸了之后，胡高柏想尽了办法。
不要说城里的王圣手和刘神医，就连宫里的御医，他都请动了。
可惜的是，花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钱，胡玉的腿仍旧是瘸的。
胡玉现在一听到治腿，心里都生出了恐惧。
这两年胡玉喝过的药，估计都有几十口水缸那么多。
后院，当听到丫鬟说，又有人上门要治自己的腿，胡玉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治腿，那就是等于喝药啊！
那些药不但苦，药材的来源也是稀奇古怪。
蜈蚣、蟾蜍、毒蛇、蚂蝗……这些倒算了，还有什么紫河车，女人月事那啥，想想都觉得恶心。
以前胡玉仗着胡家的权势，嚣张跋扈，差一点儿就欺男霸女了。
腿瘸了之后，他就成了别人嘲笑的对象。
以至于平时他连家里的丫鬟都不想见。
看到别人笑，他就以为别人是在嘲笑他。
报应，这都是他以前做坏事的报应啊！
“我有腿治不好了，我不去，我不想再喝药了！”
胡玉挥舞着双手，大吼大叫了起来。
他的眼眶红红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好可怜啊！
看到胡玉这副模样，丫鬟不由心想。
丫鬟只是看着胡玉，也不劝说。
胡玉闹腾了片刻之后，终于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房间。
这种事，他经历太多次了。
虽然心里极为不愿，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会妥协。
他自己都放弃自己了，但是父亲却一直执着，都执着得有些魔怔了。
不喝药，叫人灌，也得灌进他的嘴里。
有时候，胡玉觉得父亲不爱他，而是爱他的腿。
只要他能正常行走，即便没了脑袋和身子都行。
面对这样的父亲，他有什么办法？
客厅里一片沉默。
胡高柏没有说话，牛小川更不会说话，看上去就像是入定了一样。
足足过了小半个时辰，胡玉才出现在了客厅中。
“爹~”
进了客厅，胡玉站定之后，向胡高柏行礼。
这时，牛小川也睁开了双眼。
胡高柏看着牛小川，淡淡道：“道长，你所提的两个条件，本官答应了！但你要是治不好我儿的腿，就别怪本官对你不客气！”
牛小川一脸自信的笑了笑。
然后，他和蔼的看着胡玉，说道：“小公子，你过来，让贫道为你把把脉。”
只要不喝药，把脉扎针都没什么。
胡玉走到了牛小川的身边坐下，伸出了手。
牛小川哪会把脉。
他只伸出了一根中指，搭在了胡玉的手腕上。
胡高柏看到牛小川的手法，皱起了眉头。
因为牛小川的手指，根本没有放对。
这把脉的手法，比他都还要业余。
但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现在，他倒想看看牛小川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片刻之后，牛小川收回了手，笑着道：“好治！好治！”
“我，我不想喝药。”
牛小川话音一落，胡玉就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牛小川。
对胡玉来说，喝药，那简直比喝尿都还要痛苦。
他的心里会这样比较，那肯定是喝过尿的……
牛小川笑道：“小公子，这次不喝很苦的那种药，而是服用丹药，张开嘴！”
胡玉张开了嘴。
牛小川抬起手，将一枚丹药放进了胡玉的口中。
‘救死抚伤丹’不苦，还有甜味，并且入口即化。
“咕咚~”
胡玉将丹药吞进了肚里。
这时候，胡高柏才反应过来。
这个自号空虚的家伙，来历不明，给他儿子吃的是毒药该怎么办？
但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吞食了丹药之后，胡玉顿觉受伤的右腿变得热了起来。
紧接着，就传来了一阵强烈的痛感。
“啊~”
胡玉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抱着瘸腿，发出一声惊叫。
胡高柏一脸震惊的站了起来。
然后，他赶紧上前，将胡玉扶了起来。
“爹，我的腿好痛，太痛了！啊~”
胡玉一般发出痛苦的叫声，一边死劲的掐着胡高柏的胳膊。
“你的丹药有毒！？”
胡高柏指着牛小川，冷喝道。
牛小川摇了摇头，“贵公子的经脉淤塞得太久，这是丹药疏通经脉时的正常反应。”
这自然是牛小川胡说的。
在心里，牛小川现在比胡高柏还要紧张。
片刻之后，胡玉感觉疼痛消失。
然后，他慢慢的站了起来。
这一次不像之前那样，受伤的左腿有麻木的感觉。
而是和右腿一样。
他试着走了几步。
左腿的感觉，居然和右腿一样，可以使上力了。
胡玉就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了起来。
刚开始，由于长时间腿瘸，他还控制不好两条腿的力量。
但随着行走时间的延长，终于不再瘸了。
“我，我好了！爹，我的腿好了！”
胡玉兴奋的大叫了起来。
看到儿子兴奋的样子，胡高柏才醒过神来。
然后，他立即走到了牛小川的面前，躬身行礼道：“道长，之前冒犯您了，请见谅！”
牛小川站起身来道：“你一定在想，现在好了，是不是真的好了。贫道就在你这里住上几天。三天之后，贫道再走。既然之前贫道提出了两个条件，胡大人满足贫道的条件即可。”
“是是！下官再也不敢冒犯道长了。”
在胡高柏的心目中，牛小川已经从江湖骗子，变成了真正的高人。
当即，他就叫人，将牛小川安排进府中最好的客房。
然后，又派了两名姬妾去伺候牛小川。
看着两名可以予取予求的美人儿，牛小川自然心动。
还好他突然间想起了叶枫的话。
装高人，那就要一装到底。
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渴望，将两个美人儿赶走了。
当听说空虚道长不近女色，胡高柏更加的佩服起来，在夫人的面前感叹，这一次遇到的是真的高人。
胡高柏的夫人名叫杨玉珠。
胡玉，就是杨玉珠生下的。
见儿子的腿好了，杨玉珠比胡高柏都还要高兴。
见丈夫感叹，杨玉珠笑着道：“老爷，这空虚道长，自然是高人。但您可不要忘了，是谁把这位高人请来的。”
胡高柏点了点头，说道：“是舒美财的那个女婿。唉~这一次，倒是我愧对人家啊！拿舒美财出气，实在惭愧。”
胡高柏不笨。
那日酒宴过后，他细细回想，就知道舒美财是被人算计了。
虽是如此，但一想到舒美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瘸子，他的心中就涌出了怒气，再也顾不得舒美财是不是被算计，还有他被人家当了枪使。
现在儿子的腿好了，胡高柏心中的一根刺也就没有了。
就算有人在他面前不停的提瘸字这两个字，他都不会生气。
“能有面子，将高人请出山，这面子可大了去了啊！明儿，不，现在我就亲自去舒家，给舒兄道歉！”
说完，胡高柏立即转身离开厢房。
……
“唉~”
“唉~”
“唉~”
不到一刻钟，盘坐在房间里的牛小川，就叹了好几口的气。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搪塞。
但是，又不得不听叶枫的话。
他来临安城的时候，叶枫就提醒过他，事情办成了之后，拿钱可以，但是不能碰胡高柏府上的女人。
倒不是说牛小川碰了胡府的女人之后，会怎么怎么样。
而是，事情办成了的牛小川，也代表了叶枫的面子。
他越是显得高深神秘，就越能衬托叶枫的厉害。
牛小川现在在胡高柏的心目中是真正的隐世高人。
而叶枫，在牛小川的心目中，也成了神秘的隐世高人。
拿出一粒丹药，就能治好胡公子的腿疾。
还能算到胡高柏会用女人笼络他。
这简直太神了！
突然，门开了。
紧接着，有人跑了进来。
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牛小川的面前。
牛小川都被吓了一大跳。
他定晴一看，才发现跪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腿刚好了的胡玉。
胡玉给牛小川磕头道：“道长，请您收我为徒吧！”
牛小川愣住了。
这件事，可是叶枫没有算到的。
牛小川愣了愣，摇头道：“胡公子快起来，贫道从不收徒。”
“道长，求您了！我，我不想在家里呆下去了，我要和您一起浪迹天涯。”胡玉哀求道。
牛小川劝道：“胡公子，外面的日子会很苦的，比你喝的药还要苦。你知道饿三天是什么样的感受吗？你知道天寒地冻，没有栖身之处，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胡玉摇了摇头。
牛小川笑着道：“令尊实际上非常疼爱你……”
“不！”
牛小川的话还没说完，胡玉就大声道：“我爹爱的是我的腿，而不是我的人。”
话音一落，牛小川呆住了。
虽然发呆，但牛小川的脸上的表情仍旧不变。
“呜呜呜呜……”
突然间，胡玉伏在地上哭了起来。
牛小川看了一眼外面，感觉自己要是不把这胡玉打发了，后面就麻烦了。
想了想，牛小川淡淡道：“你让贫道想想，过几天再回复你。”
胡玉一抹眼泪，高兴道：“多谢道长！道长，请您一定要答应我啊！我有钱，你带我出去，不会挨饿受冻的。”
有钱人的流浪，跟穷人的流浪，都是不一样的。
最后，胡玉怀着期待，离开了牛小川的房间。
牛小川不由长出了一口气。
这三天，可怎么过哦！
……
临安城，舒府。
舒美财已经在准备后事了。
这‘后事’不是说他死了之后的事，而是破产之后的事。
房间里堆着很多的箱子，桌子上摆着装着地契的盒子。
大夫人柳兰，还有舒美财的七个小妾，都是眼眶红红的。
家里破产，欠下一屁股的账，舒美财自然养不起一帮小妾。
等着到时候被这些妾室抛弃，舒美财觉得还是主动将她们打发了还好一些。
都跟了他这么多年，没有感情也有亲情。
“家里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们七个，拿着钱，趁家里没倒，都离开吧！”
“你们还年轻，拿着钱，找个老实人嫁了，说不定还能生儿育女，跟着我，以后肯定是吃苦受累。”
说完，舒美财挥了挥手。
两名丫鬟立即上前，将桌上一叠银票分成了七份，给了每个姨娘一份。
钱不多，总共五万两银子。
每个小妾分到的，也就7000多两。
加上她们平时存的私房钱，每个人离开时，大概能带到三到四万两银子的财产。
几万两银子，平常人家，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
但这七个小妾，锦衣玉食惯了，要真离开了舒府，找不到好的下家，几万两银子可能很快就挥霍光。
手里拿着厚厚一叠银票，七个小妾都哭了起来。
舒美财不理小妾们，对大夫人柳兰道：“家里还有一些与布匹生意无关的产业，虽然钱不多，却也足够你过下半辈子了。
陌陌的娘死得早，你一个千金小姐嫁给我，作继室，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带着这些产业，去小牛村，找陌陌……”
“老爷，我不要！”
柳兰也哭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名丫鬟跑了进来，对舒美财道：“老爷，胡大人来访。”
“现在，我什么人都不想见……”
话还没说完，舒美财终于反应过来，问道：“哪个胡大人？”
丫鬟道：“回老爷，是知府胡大人。”
“快，快请胡大人进来！不，我亲自去！”
说着，舒美财就站了起来，小跑着向前院而去。
到了大门口，看到胡高柏，舒美财笑着道：“胡大人，快请进！”
胡高柏笑着道：“舒兄，叨扰了。”
胡高柏随舒美财进到了客厅。
坐下之后，丫鬟上了茶。
胡高柏看着舒美财，笑着道：“舒兄，真羡慕你有个好女婿啊！”
“嗯？”
舒美财一脸的疑惑。
他不明白胡高柏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高柏一看舒美财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舒美财还不知道空虚道长的事，于是开口解释了起来。
胡高柏说完，舒美财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突然间明白，舒府的危机，算是过去了。
想到叶枫。
舒美财心中陡然一惊。
因为他突然间想到了自己之前生的一场怪病。
那场病能治好，也与叶枫有关啊！
楚芊芊那小丫头，可是女婿的养女。
“胡大人，说实话，我那个女婿，我甚至没有见过面……”
舒美财将自己生病，然后楚芊芊找了王圣手治好他的事，和盘托出。
胡高柏听后，感叹道：“舒兄，我看你那女婿，是一位隐世高人啊！”
舒美财点了点头。
胡高柏沉默了一下，然后向舒美财拱手道：“舒兄，之前多有得罪，请见谅！以后用得着我胡某的，尽管上门来找我！只要我胡家一直负责筹措岁币，舒家的岁布生意就不变。”
有了胡高柏的这句承诺之后，舒美财高兴的笑了起来，说道：“之前都是我不好，我这人口无遮拦，活该被胡大人教训。”
胡高柏笑道：“这倒是实话，哈哈哈哈！”
胡高柏最后道：“那周浩然找了一个瘸腿的人假扮伙计，本官自然不会放过他。到时候，一定为舒兄出口恶气。”
“居然是周浩然……”
舒美财愣住了。
胡高柏站了起来，“舒兄，在下还有事，告辞了。”
舒美财立即起身相送。
“哈哈哈哈……”
胡高柏离开之后，舒美财高兴的走进了后院。
看到大夫人和一帮妾室，舒美财一脸笑容道：“事情都解决了，咱们不会破产了。日子还是像以前那么过。对了，今天晚上弄一桌子好酒好菜。”
大夫人柳兰和七个小妾一听，全都高兴的笑了起来。
舒美财立即进了书房，让丫鬟伺候笔墨，写了一封信。
将信封上之后，舒美财直接派了一名府中的家丁，拿着信给女儿舒陌送过去。
舒家的这件事，算是彻底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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