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和夫人真是心有灵犀

[好了。

话落,沈栀禾面前就出现了一张屏幕,上面画着整个寺庙的地图,甚至还贴心地将她所在的位置标记了出来。

“吞吞真厉害,谢了。”

[嘿嘿,不客气。

吞吞不好意思地用爪子挠了挠后脑勺。

……

缪真大师刚到院内,就看到一抹颀长挺拔的身影负手站立。

待看清是谁后,施礼道:“施主可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

男人点下头,算是打招呼了:“缪真大师,我今日所来是有一事想问。”

“我知施主所问何事。”缪真大师做了个“请”的姿势,“不如进屋探讨一二?”

谢迟宴没拒绝:“那就叨扰了。”

屋内。

缪真大师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水,推到谢迟宴面前。

谢迟宴的手碰了下茶杯,没动:“我现在没心思喝茶。”

缪真大师慨叹:“施主的心乱了啊。”

谢迟宴不可否认。

自那天以来,他日日夜夜都在做同一个梦。

梦的最后,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朝他挥手道别。

接着,他看到漫天的红色。

压得他喘不过气。

从梦中惊醒,他庆幸又害怕。

庆幸是一场梦;害怕她没有回来。

“大师,现在的她,是她么?”

一向运筹帷幄的他,也变得茫然。

缪真大师不答反问:“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谢迟宴垂下眼帘,嗓音微哑:“十四年了,每次我去看她的时候,她那副样子都令我感到陌生。”

“有时候我在想,我这一生还能等到她嘛?可我不甘心,我不想放弃。”

他答应过她的。

答应她,等他有能力保护她了,就去找她。

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前两天,我再次看到她,是我熟悉的样子。”

缪真大师笑:“这不是好事嘛。”

是啊。

这是好事。

“她不记得我了。”

他找到她了,可她不记得他了。

缪真大师摇头:“非也,非也。”

谢迟宴抬眸看他。

“既然再次相遇,定是命定缘分。即是缘分,又怎会如此简单地就割舍。”

缪真大师说,“施主,天意如此,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我知道了。”

谢迟宴思考片刻,恍然,“多谢大师解惑。”

“不必客气。”

缪真大师伸手示意:“施主不喝一杯,这可是我这上好的茶水。”

谢迟宴起身婉拒:“不必了,她今天也来了,我想去见她。”

……

“谢助理?”

沈栀禾跟着指示走了一会儿,便看到蹲在地上数蚂蚁的谢闻,不由惊呼出声。

“啊?”

冷不丁被点到名,谢闻连忙从地上站起身,“主母,你也在这啊,真巧。”

“是挺巧的。”沈栀禾低头看看,声音迟疑,“你这是,在数蚂蚁?”

谢闻:“……”

讪讪一笑:“爷进去和大师谈话了,我无聊,就,哈哈,打发时间,打发时间。”

说着,他还用鞋底摩擦了几下地面。

沈栀禾见状有些想笑。

没想到谢闻竟然这么,嗯,可爱。

“对了,”她没忽略谢闻的话,“谢迟宴也来了吗?”

谢闻:“嗯,今天来这里就是爷的主意。”

沈栀禾想到书中的剧情以及这两天的相处,疑惑问道:“谢迟宴信这些么?”

反派大佬信佛?

怎么看都不像。

这个问题,谢闻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说是信吧,平时的作风连意思意思都没有;可若说不信,从他跟着谢迟宴近乎十几年,他每年至少来两次。

从未有过间断。

也就这两年来的少一些。

“应该,不信吧。”

谢闻说了一个比较中肯的回答。

沈栀禾没有再问:“那你继续,我先走了。”

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姜温要是找不到她,估计该着急了。

“主母不等爷出来见见吗?”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说完,想起什么又道:“还有,记得改称呼,别喊我主母。”

这个称呼,听着怪怪的。

谢闻微笑:“好的,主母。”

沈栀禾:“……”

内心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我说改称呼。”

谢闻一脸严肃:“好的,主母,我一定改。”

“那你倒是改啊!”

看得她着急。

还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谢闻打含糊:“啊这……”

沈栀禾嘴角一抽。

谢闻余光一扫,眼睛顿时亮了:“爷。”

沈栀禾也转眸望去,看到门口站着的,满眼温柔宠溺的男人,心跳快了一拍。

谢迟宴的目光灼灼,眼里含着明显的情意。

他阔步走过去,弯下腰与沈栀禾平视,嗓音低磁缠绵,像包裹了蜂蜜,让人甜到冒泡:“看来我和夫人真是心有灵犀。”

“什么夫人?我们还没结婚呢?”

沈栀禾后退一步,避开两人之间近在咫尺的距离,“别乱喊。”

“以后会是的。”

谢迟宴说的笃定,唇边漾开笑,惹人心房失守。

沈栀禾咽了口唾沫。

这人怎么这么会撩!

视线落到男人那张放大的俊脸上,心头微动。

自己可不是这么被动的人。

她抬手扯过男人的领带,微仰着头凑近,学着她以前看到的那样,冲男人的耳边吐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谢总对我情根深种呢?”

谢迟宴狭长的凤眸暗沉如墨,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笑声从喉间溢出:“为什么不可能?”

站在旁边的谢闻又往一边挪了挪,一脸麻木。

他现在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给他挖个坑,把他埋进去。

沈栀禾身体微怔,没出息地揉了揉发麻的耳垂,声如蚊呐:

“哄骗小姑娘的罢了,我们才见几次面,哪来的情根深种?”

谢迟宴意味深长地说:“可能比你想象的要早。”

一瞬间,沈栀禾心坠冰窟。

也是,她早该想到的。

他们满打满算也才见过4次面。

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样子,怎么可能是一见钟情。

他喜欢的,不过是以前的沈栀禾。

沈栀禾觉得心口难受。

谢迟宴喜欢以前的沈栀禾,而她要借着沈栀禾的身体来完成任务。

听起来就很荒唐。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