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加个微信,好给你报备行程

那头回得也快:【是。】

谢迟宴收了手机,侧目对沈栀禾说:“先送你回去?”

沈栀禾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想了想:“要是忙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哪有让未婚妻走回家的道理。”

谢迟宴掀了掀眼皮,笑得肆意慵懒。

沈栀禾也没拒绝。

下车时,她斟酌再三,还是忍不住说了句:“谢迟宴,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谢迟宴颔首:“你说。”

“我知道这样说可能对你不太公平,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些不值得的人留下污点。”

不仅是为了任务,还有她的私心。

“未来夫人的话,自然要听。”

男人俊美如神祇的脸上漾开笑,嗓音温柔宠溺,让人禁不住溺死在他其中。

谢迟宴似乎对这种话信手拈来,配上那惊天为人的容颜和撩人心弦的嗓音,是个人都不会做到无动于衷。

沈栀禾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耳垂,轻咳两声:“路上注意安全。”

“等等。”

“怎么?”沈栀禾心尖一跳。

谢迟宴掏出手机,页面上显示的是二维码:“加个微信,好给你报备行程。”

沈栀禾:“!”

“跟我报备?行程?”

“要不然呢?”谢迟宴轻挑眉梢,“总得给未来夫人安全感。”

饶是沈栀禾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心动,这种时候也让她心跳失了控。

谢迟宴,太会了!

她一度认为这是一个假的大佬。

昨天还一副想弄死所有人的厌世表情,今天这么柔情似水地跟她说着情话。

还丝毫没有违和感。

她想起今天见到的薄景和,好像两人之间也差不了多少,许安诺怎么就选择了薄景和呢?

难道是谢迟宴太绅士了?

这个词要是昨天,给她无穷的脑洞,她都想不出来。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她的意料了。

“不行么?”

低低的声音唤回沈栀禾的思绪,她看到男人像小刷子一样又长又翘的睫毛颤了颤,脸上挂着些许悲伤。

那样子像极了她之前看过的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行,当然行。”

沈栀禾的大脑根本跟不上手和嘴的动作,反应过来,已经扫完码加上了。

谢迟宴艳红的唇瓣弯了弯,看起来心情极好。

“回去吧,明天我来找你。”

谢迟宴的眉眼深邃偏冷傲,不笑时似化不开的寒冰,笑时如同百花盛开,如沐春风。

沈栀禾被这个笑迷惑了双眼。

呆愣地点下脑袋,甚至没来得及思考那句话的意思。

目送黑色的劳斯莱斯离开,低下头,看着微信界面最上方的那个多出来的联系人。

“……”

懊恼地锤了锤脑袋。

这……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还有,明天?找她?

沈栀禾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纠结,良久叹口气。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不能因为明天的事把自己今天美好的心情搞没了。

——

谢闻通过后视镜盯着谢迟宴,紧紧地,似乎要盯出花来。

而谢迟宴深色庄重地给沈栀禾改了备注,设了置顶。

这才撩起眼尾,睨了眼谢闻。

被抓包,谢闻不自在地咳嗽两声:“爷,谢望打电话,人已经抓到了。”

“嗯,”

谢迟宴的脑袋后仰,靠在椅背上。

清晰分明的下颌线带着性感凸起的喉结一览无遗。

“回碧水湾。”

谢闻:“是。”

半个小时后,碧水湾。

谢望早一些就在这里守着了,见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面前,走过去来了车门,恭敬道:“爷。”

谢迟宴松了西装外套的扣子,微微颔首:“嗯。”

“人在地牢。”

谢迟宴的眼神微闪,修长的腿迈开:“走吧。”

谢闻和谢望跟在身后。

“怎么回事?”

谢闻摊手:“没怎么回事,就是我们多了主母,爷多了夫人,刚才送她回家了,所以耽搁了些时间。”

“主母?”谢望眉头紧蹙,“谁啊?沈家那个娇纵的大小姐。”

这话一出,吓得谢闻忙捂住他的嘴,眼睛却盯着前面的谢迟宴。

见谢迟宴没注意这边,松了口气。

“你小声点,要是爷知道了,估计你又要受罚了。”

谢望一把挥开谢闻的手,冷哼:“难道爷会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女人惩罚我?”

上次惩罚是因为他做错了,他服的心甘情愿。

谢闻恨铁不成钢:“你这个榆木脑袋。”

“要真是一个不重要的女人,你觉得我会喊她主母?”

想到谢望的脾气,谢闻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爷对她,很是纵容。”

只希望谢望能明白。

要不然……

哎。

谢闻在心里叹口气。

谢望的眼睛眯起,双手攥成拳,有些不屑。

那种弱不禁风,动不动就喊疼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他家爷。

最好不要让他看到那个女人。

……

地牢。

周围黑漆漆一片,空气阴冷潮湿。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空间,让人毛骨悚然。

谢迟宴站在门外,云淡风轻地捻了捻指腹,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

“嘎吱——”

门被打开,谢问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沾着血的匕首。

淡淡的铁锈味在周围蔓延开来。

“爷。”

谢迟宴姿势懒散,有几分颓废感:“招了?”

谢问摇头:“还没,骨头挺硬。”

谢望:“那就再加点力,这都多久了,还没解决好?”

谢问嘴角一抽:“站着说话不腰疼,什么叫多久了,不就才十五分钟吗?”

谢迟宴挑眉:“开门。”

谢问:“是。”

进去那刻,浓重的血腥味袭入谢迟宴的鼻腔,好看的眉头一皱。

房间中央,歪七扭八地跪着四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脚步声传来,几人抬头去看,一瞬间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

谢迟宴站定,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神色懒倦,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就像看蝼蚁一般。

几人浑身发抖,心里那道防线逐渐崩溃。

“不说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响在耳畔,对于四人来说,就是地狱里索命的撒旦。

“我们,我们……”

四人一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开口。

【作者题外话】:喔噢,谢总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