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荒荒村
越国的南部群山峻岭,山脉重叠,连绵不断。西起有佛寺云集的蕃西,纵横千里,其中穿过女丹,大周,燕国,越国,东莱之滨,直至东莱暖水湾,此山脉纵横东西,名曰垌铜
而坐落在越国这一节山脉名曰大荒荒山,然而此地光景却不是如其名所说,眼前,茂林修竹,牛羊肥硕,村落隐现,风土自然,小荒荒村是也。
小荒荒村人口不足两百,但邻里邻间和谐友爱,互敬互重,情味十足。
村口有池塘名曰关子口,水边柳条婆娑,飞花似梦,水面若处子玉面,吹弹可破。
池边有一户人家,家主姓白,字秋,其妻柳氏,膝下一子,唤作白梧桐。
白秋是个秀才,靠卖画为生,家中也种下几亩薄田,只糊口裹腹罢了,其妻是咸水湖上柳家的三小姐,生性淡泊,喜画,犹擅画梧桐。
昔日路遇落魄秀才白秋,见其摆摊售画,好奇,前去赏之,画物多为之梧桐,大惊,再赏之这公子,丰神俊朗,白衣习习,一见倾心,临走之时,留下一诗,诗曰:
一夕骄阳转作霖,梦回凉冷润衣襟。不愁屋漏床床湿,且喜溪流流向君。千里稻花应秀色,日暮梧桐更佳音。无田与我犹欣舞,池畔月送望君心。
于是郎才女貌,你侬我侬,相约咸水湖畔,诗诗情情,情情卿卿。相处日久,白秋畏惧女家不答应,二人决定上演一场古代年轻男女反封建礼教、反宗族家长制争取男女平等婚姻自由的爱情大戏,私奔终身于着世外桃源,人迹罕至的小荒慌村,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
“故事讲完了,你可知道你的由来了?”
麻衣老者看着眼前的孩子,问道
“不甚明白,,,那么我爹娘真的是因天灾人祸而死??”
老者抚摸孩子的脑袋“你父亲病逝,你娘亲生你后也随你父亲去了”
老人看到孩子眼中睨着泪水,叹息道:
“生老病死,变幻无常,本就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阴阳变换的命运”
孩子钻进老人的怀里,不甘:“爷爷,难道这世上就无他法了吗?我们村子的人们都会像我父母般离去吗?”孩子望着爷爷,眼中洒下串串泪花……
随即孩子似想到什么,趴在老人怀中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要爷爷死,爷爷是世上最疼梧桐的人,爷爷走了就没人疼梧桐了,梧桐就吃不到爷爷的烤鸡了”
“哈哈哈,爷爷怎么会死,爷爷还要带着小白头打鬣齿呢!”
“那爷爷我们拉勾,你不准死,你要活但两百岁,我,,,我也活到两百岁,我们一起把山里的鬣齿都打完,野鸡也都打完,然后,,然后梧桐跟着你学烤鸡,还有大棒,小仓,我们一起在关子口拔鸡毛,爷爷你就负责架锅,小仓负责拾柴火,大棒负责……”
爷爷看着男孩连珠炮似的嘴里说个不停,爱恋得摸着他的满头白发。
“呜~呜~呜”,沉重牛角声穿过荒莽的树林,关子口的水面上激起震颤的波纹,村中鸡犬不惊,尘土飞扬,人们脚步凌乱却不慌张!
“警报,警报”
“可是那狗东西来了??”
“娘的,不是,是槌头来了”
“妈的,这东西可比那鬣齿更头疼,力大无穷,蛮横无敌,皮糙肉厚,拿它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脚过之处必定肉沫一片,村落墙壁毁于一旦,快,快召集村中汉子出来迎敌,大丁你带着老弱病残往后山撤”。眼前,一个赤脸光脚的汉子对着一个麻杆说道,想必着麻杆便是汉子口中的大丁吧!
“好的,石头哥”,麻杆重重得点头,转头脚下生风,眨眼就跑个没影了。
“麻杆这凌波微步已经大成了啊”,汉子望着旋风一般离去的身影嘀咕道,随即转过头来,忧郁得看着面前树林轧开,尘土飞扬,鸟雀尖叫的场面。
“出了什么事,可是鬣齿来袭?”
“不,不是,是巨角犀”
“巨角犀?此兽力大无比,皮糙肉厚,弓箭砍刀伤不及皮毛,不可正面强上,此物怕火,快,快去村子周围生火。”
“是,老爹,我亲自去!”那个叫石头的汉子立马招手,带着两路人飞驰而去。
“山神保佑,我小荒荒村已经折腾不起,若此番大劫过去,我必定杀猪宰牛以示敬上!”老人双手合拢,口中祈祷。
“大棒,小仓,你嫩两个小杂种,给老子滚到后山”,一个脸上刻着刀疤的男子吼道
“斧头叔,我们也要打鬣齿,我们也是小荒荒村得汉子”,那个肥头大耳的孩子眼中流露着对面前男子的恐惧,但依旧硬着脑袋犟着说
“打你姥姥,给老子滚”男人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似的,扔着一边去了。
两个孩子在地上打了个滚,跑到远处不敢过来,肥头大耳的孩子对着刀疤男:“我才日你姥姥,晚上偷看我娘洗澡,不要脸的赤脚货”
“妈的个小东西,等老子把这牛头赶走了,看老子不刮了你那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