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说。“我会想你的。”

“我不在的日子，不许乱来。”

“就算想乱来，可是又跟谁乱来啊？”

“那倒也是。”

这大可让梅琳放心，从前我的确跟海燕在一起住，而且两还好过那么一段时间，可是那也是从前的事了。海燕现在不是已经跟范家明好上了嘛？也不会再理我了。可是梅琳只知其一不知道其二，不知道我生活中除了李海燕还有宁晓丹。

果然，第二天下午下班之后，宁晓丹主动约我，问我晚上有什么节目安排，我说：

“我听你的，你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这么听话？”

“就是。”

“那去我家吧，出去逛也没啥意思。”

这对我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暧昧的邀请，我简直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跟宁晓丹去她家，会发生什么事。所谓她家，其实也就是梅琳的家，宁晓丹是梅琳的表妹，而且还是在校生，平常住校，有时会来表姐家住。

“去你家？”我笑了。

“你笑什么？”

“没有啊。”

“还说没有，坏蛋。”

“是不是你表姐不在，你觉得房子空着怪可惜。”

“讨厌啦，不理你了。”

说着不理我，宁晓丹真的只顾自己一个人走了，我也只好赶快把笔记本电脑装进包里，然后追了出去，晓丹正在电梯口等电梯。我站在她身后，又看到周围没外人，就把头伸过去，吻了一下她的脸。

她笑了。

我这才知道，刚才的生气全是假的，全是装的呢。我突然又想起什么，说：

“等我，我去拿样东西。”

因为之前听同事们讲一个韩国片，三级的，《色即是空》还好，我没看过，没看过不说，还让人看不起，觉得我土。我也在网上下了下来，就装在U盘里，这会儿想起来，如果带着跟晓丹一起看，多好啊。

我飞快地跑回办公室，在中间一个抽屉里拿了U盘，然后又跑回宁晓丹身边。电梯已经来了，而且里面的人还不少。晓丹问我：

“刚才跑回去拿什么？”

“U盘。”

因为电梯间里人还挺多了，就没有再说什么。下了楼去，坐公交车，一直到了宁晓丹的住处，也就是梅琳的家。在此坐电梯的时候倒没什么人，只有我们俩人，我们看着对方，笑了。宁晓丹说：

“还说跟我表姐没什么？我发现我表姐如果不在，你胆子特别大。”

“是吗？”

“你别不承认。”

“承认。”

“承认什么？是你跟我表姐有关系，还是承认胆子特别大。”

“跟你表姐真没什么关系，我何德何能能追上你表姐。”

“难说。”

进了宁晓丹的房子，因为知道梅琳不在家，我们也有些放得开，一进屋子把东西还没来得及放下，我就伸过手去抱住晓丹，吻了起来。晓丹也有些激情澎湃，吻了好久，我发现身上的包包还没来得放下，又推开晓丹说：

“让我把包放下。”

我这才放下我的包来，晓丹也才有空放下她的包。我背是笔记本电脑，有点重，晓丹的包包大约也就是一些化妆品什么的，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比较轻。放下包之后，拿出那张U盘。

“这就是你刚才跑回去拿到那张U盘？”晓丹问。

“是，你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什么？”

“三级片。”

我一说完晓丹也笑了，她说：

“早知道不是个好人，可是没想到你这么坏。”

“坏吗？”

“坏，不过，什么片名，我看过没有？”

“色即是空。”

“听说过，一直没看过。”

“那一起看吧。”

结果我们饭也顾不上吃，晓丹去开她房间的电脑。向里面拷电影，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坐在晓丹的床上，看了起来。其实内容倒没什么，就是有点喜剧的意思，性不过成为了一种噱头。我说：

“你说你表姐会不会突然回来？”

“你害怕啦？”

“有点。”

“放心啦，不会的，好像是两天或者三天，不可能今天回来，这才是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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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是哦。”我说，“如果你表姐看到此情此景，肯定会把我给杀了。”

“不会。”

“不会？”

“不会，我也可以谈男朋友嘛。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跟我表姐也上过床。”

“开什么玩笑？”

我假意笑了起来，其实也知道晓丹无意中洞见了生活的本质，本来我就跟梅琳也是暧昧有加。甚至不止暧昧这么简单，还有其它的原因，而且真的就如晓丹所说，已经跟梅琳上过床了。

“就算你跟我表姐有什么，我也不在乎。”

“不太好吧。”

“放心，我表姐会把你让给我的。”

“我成什么了？你们互相让来让去。”

“本来就是。”

看到一半的时候，果然，宁晓丹有些情难自禁，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我也有些意乱情迷，说：

“想吗？”

“想。”

“那我不客气了啊。”

“来吧。”

“别叫啊？”

“你哪来那到多废话？”

的确，此时此刻，只需要动作，语言显得有些多余，正因为多余，所以我也不再说话了上来直接就抱住了宁晓丹，我内心深处闪出了某种念头，有些觉得对不起梅琳。

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明明在梅琳家里，而且宁晓丹还是梅琳的表妹，我到底算个什么人啊？可是又想到梅琳也没真正跟杨总断，心里那种难过劲儿又涌了上来。

做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潸然泪下。这又让宁晓丹吓了一倒，当时我只觉得伤心，没想到眼泪会涌了出来，难道我真的那么爱梅琳？这不可能，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啊。晓丹起了身，说：

“你怎么啦？”

“没事啊。”

“没事？你为什么哭啊？”

“我哭了吗？”

“到底怎么啦？袁江涛。”

“真没事。”

我把手伸过去，在自己脸上拭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真的哭过了。哎，真让人汗如雨下，我一个男人，一个自以为是，从来不会动感情的男人，没想到当着宁晓丹的面却哭了。

真够丢脸的。

不过，人的感情是复杂的，我也说不上来，当时为什么会这样。

“晓丹，我真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一生一世。”我抱紧她。

“真的吗？”

“真的，晓丹，我发现跟你在一起时间越久，我陷得越深。”

“我也爱你。”

“可是你还太小，你以后也许会改变，一想到以后我们也许不会在一起，我心里就难过。”

“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

“永远？”

“永远。”

“我也希望这样，也希望永远跟你在一起，可是一想到以后你也许属于另一个男人，心里就会痛，就会难过。”

“就为这个哭吗？”